天问 4万年来艺术、哲学、文明大设问 祖慰绝笔 刘道玉作序 冯天瑜、陈家琪、毕飞宇、于建嵘推荐 全彩

《天问》是祖慰先生的绝笔之作，原计划撰写102问，但就在写到第22问的当晚，他静静地倒在了书桌前，终年85岁。全书立意于对全球七大古文明中涉及绘画、书法、雕塑、漆器、陶器、青铜器、面具、戏剧、建筑、史诗、宗教等各种艺术形式及作品的比较，并藉此落笔于人类文明在发展裂变过程中衍生出的一系列谜团，进而发出了屈原式的终极质疑、仰天长问……譬如，为什么在女人掌权的母系社会，人们敢把爱美的女人塑造得极其丑陋？为什么在几大古文明中，只有古希腊的神与运动员会光着身子，并最终发展出至今方兴未艾的人体艺术？……视角之宽阔，命题之精准，才思之飞扬，学术之跨越，皆非普通作者可驾驭，且虽为未尽之遗作，但因每个设问命题相对独立，故并不影响独立成册的宝贵阅读价值。同时，由于作者高超的文字技巧及引经据典、抽丝剥茧、透过现象传递本质的大手笔呈现，使得书中每一问都像是为读者刻意掰开的某个历史长卷中的隐秘小裂隙，令人思路洞开，终生获益。

祖慰，生于1937年5月21日，逝于2022年3月3日。原籍江苏，早年毕业于南京建筑工程学院，旅法作家，著名报告文学家，曾任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上海世博会世博局主题部顾问、上海世博会“城市足迹馆”总设计师、台湾交通大学驻校艺术家和同济大学教授。
出版作品有短篇小说集《蛇仙》，报告文学集《智慧的密码》，长篇小说集《困惑，在双轨上运行》，艺术评传《景观自在——雕塑大师杨英风》，散文集《黑眼睛对着蓝眼睛》等。四次蝉联中国作家协会举办的国家最高文学奖，以及全国“五四青年文学奖”。

1、伟大的国家以三本书合成它们的自传；记载所行的书和记载所言的书，以及记载艺术的书。想了解一个国家，三者缺一不可，其中又以最后一项最值得信任。

2、前湖北省作协副主席、著名旅法作家、上海世博会“城市足迹馆”总设计师祖慰先生未竟之作。

3、著名教育家、武汉大学前校长刘道玉长文作序，著名历史学家冯天瑜、同济大学哲学教授陈家琪、知名学者于建嵘、杂文家鄢烈山、作家毕飞宇……真诚背书。

4、22篇发自艺术庙堂里的“天问”，每篇两三千字，借助比较艺术学与比较文明学，明了4万年人类文明裂变中的必然与偶然。有提问有回答，有共鸣有趣味，阅读不枯燥。无论是内容的信息量，还是内容的文化厚度、智慧深度，甚至于脑洞大开的程度，堪称“只此一家，绝无分店”。

5、米开朗基罗、达芬奇、罗丹、黄公望、董其昌……你熟悉的艺术家，但可能你并不熟悉的艺术创作背景。

6、绘画、书法、雕塑、陶器、青铜器、漆器、面具、戏剧、建筑、史诗、宗教……百余件中外艺术珍品荟萃一堂，不用东奔西走，顶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尽收眼中。

7、增值编辑、收录作者两篇重要文章《为人类未来解难的下一个先知是谁？》《“终端人”——换一种算法论人性》，涉及人工智能、共享经济、信息茧房……皆为对现实世界及未来世界的深邃思考，与正文搭配“食用”，“营养”更全面。

8、另类封面，16开硬精装，内文四色印刷，排版设计错落有致，玉色与金色交相辉映，轻盈动感。

天问天对大智慧之作

—为祖慰绝笔之作《天问》作序

在我国5000多年的历史中，以“天问”和“天对”作书名，仅有战国时期屈原的堪为第一神作的《天问》。屈原是屈武王之子屈瑕的后代，是著名的诗人、政治家，楚辞的创始人，浪漫主义文学奠基人。他出于对宇宙的疑问，问天、问地、问自然、问鬼神，基本上以四字诗句一共提出了172个问题。在跨越了1000多年的时空之后，唐代柳宗元又写出了《天对》一书，回答屈原天问提出的问题。这是他的一部哲学著作，可视为是他与屈原的千年对话。一个是浪漫主义文学家，一个是唯物主义自然观的代表人物，他们的对话无疑都是人类大智慧之作。

在汉语中，“天”是规范一级字，源于甲骨文，像正面站立的“人”形，造字的本意为天是人的头顶，又表示头顶上的苍穹，进而延伸天空、太空、宇宙等意思。自古以来，对于人类来说，天是无边无际的、深奥莫测的、扑朔迷离的；同时又存在着众多的未知事物，蕴含着丰富的知识，有待人类去认识和探索。而早在几千年以前，我国古代人就尝试探索这些未知事物，而《天问》和《天对》就是先贤们做出的大胆尝试。

对“天问”与“天对”的解读，可以从狭义和广义两方面来理解。从狭义上来说，就是指屈原的《天问》和柳宗元的《天对》；从广义上说可以把“问”与“对”延伸到科学技术上的任意假设与求证。大凡科学史上的假设都是“问”，而针对假设的求证都是“对”。例如，数学上的猜想就是“问”，而对猜想提出的证明都是“对”。又如，关于“黑洞”“暗物质”、姆佩巴效应、量子隧穿效应、光速恒定论等假设，经过科学家们孜孜以求的长期探索，后被一一证实了。究竟有没有外星生命和能否移民火星，也将在不远的将来就能够揭秘。因此，无论是古代的“天问”与“天对”，或是现代科学史上最深奥问题的假设与求证，都是某些大智慧人才所能够企及的。

祖慰是一位智慧高深的全才，他的学问跨越文学、艺术、建筑学、规划设计学等领域。万分可惜的是，他于今年3月3日凌晨不幸逝世。我与他是相识半个世纪的老朋友了，对他的逝世感到无比悲痛。逝世的头天晚上，他还在写作《天问》一书，这是他的绝笔之作。第一时间获知他逝世的噩耗，当即我就写了《改革开放的燃灯者》的悼文，以表达我的哀思与悼念！

在他逝世后，他的夫人江霞度过了3个月极其悲痛的时光，她一方面联络朋友们，陆续编写出20多期《怀祖慰》的网文；同时她又整理编辑祖慰的文稿，特别是祖慰的遗稿《天问》，北京高高国际文化传媒将正式策划出版。祖慰是我的挚友，江霞是我的学生，她请我为这部绝笔之作写序言，尽管我已经十分老迈，而且视力低下到临界点，但我无论如何要完成这篇序言的写作，我把它视为是生命之托，不然我于心不安哪！

这本书叫《天问》，我深知它的分量之重，内容之深奥，意义之深远；同时也显示了祖慰的高度自信。但他又十分谦虚地说：“屈原的博大之问，问出了传世之作；我的这些‘游于艺’的琐碎之问能够问出什么名堂呢？”其实，这是谦辞，此书是他留给后人的一部智慧之书。江霞发给我有关《天问》的一些资料，我请人用3号字打印出来，再借着放大镜艰难地一字一字地阅读这些材料。祖慰的这部书的提纲，准备了102个问题，可惜上帝没有慷慨地多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完成这部大智慧之作。

我大致浏览了他部分书稿，的确是言他人之未言，问他人之未问，能够启迪人们思考更广泛与深奥的学术问题。祖慰不仅仅只是问，而在问中又有对，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例如，他在《天问》之二十二中提出，在830年，盛极一时的阿拉伯阿拔斯王朝，出现了一位求贤若渴的哈里发马蒙，他在巴格达创建了一座智慧官（The??House??of??Wisdom）。祖慰观察细致入微，他发现并提出了一个“天问”：“为什么智慧宫里偏偏没有搜集和翻译伟大的古希腊艺术？”然而，与屈原的《天问》不同的是，他在提问之后，又回对了这个“天问”。他引用阿拉伯《圣训》写道：“圣训明确指出，只能描绘大自然风景，不能画人，更不能画真主、天仙和先知。造化生命的权力属安拉，表现人类和动物，是真主独享的特权，人如仿造安拉所造生命之体，它确属大罪。”

紧接着，他又提出：基督教是怎样对待古希腊艺术的呢？基督教的基本教义是神权中心和来世主义，当然要摒弃“人是万物之灵”的人本主义的现实主义古希腊哲学。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基督教发动了几次毁灭艺术的运动。但是，发生于14世纪的文艺复兴，结束了长达1000多年的黑暗中世纪。文艺复兴打破了神权至上的神秘性，人性得到解放，进而从神权中心过渡到以人为中心。

为什么欧洲基督教从反对古希腊文艺到接受与传播古希腊的艺术呢？这里文艺复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圣方济各（San??Francesco，1182—1226），是意大利天主教方济各会和方济各女修会的创始人，他被称为文艺复兴第一人，他的功劳不可没。自称心理上是意大利人，而身体上是日本人的盐野七生女士，一生研究欧洲历史，著作等身，可谓是权威史学家，她评论说：“如果说文艺复兴伟大的艺术作品，是文艺复兴环境下，开出的一朵灿烂的文明之花，那么当时社会环境，就是培育这些花朵的土壤。圣方济各推行的全新的基督教思想，恰恰为文艺复兴提供了生长的土壤。”沿着这种思路，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古希腊的艺术、哲学等，在基督教为主的欧洲得以传播，并且成了欧洲文明的源头了。

祖慰本是旅法作家，期间曾经担任台湾地区联合报系《欧洲日报》文化主笔逾12年，采访报道过法兰西学院院士、大画家赵无极等华裔艺术家，并受托为另一位法兰西学院院士朱德群先生撰写传记《朱德群传》，经常发表一些重要的人物通讯和艺术评论文章。其作品合集《西行的黄魔笛—异域华人人物谱》于1992年在我国台湾出版。2002—2004年，他作为驻校艺术家、兼任副教授受聘到台湾交通大学，担任世界艺术史课程。他想，如果照本宣科地讲艺术史，学生们只需上网搜搜，什么都可以找到。他要讲的必是网上查不到的、有着新的独特编码的艺术史，那才有意义。于是他如此编码：看西方艺术史时，由东方人提问；看东方艺术史时，由西方人提问。黑眼睛和蓝眼睛对视，对出一部有趣的世界艺术史，这是祖慰“只此一家”的课程。他虽然从未在大学任过教，但凭着他渊博的学识和出众的口才，讲授通识课《东西方艺术对视》，一炮打响，一致叫好。台湾交通大学校长张俊彦更称赞祖慰是该校的“一张名嘴”。祖慰的这部绝笔之作，就是源于他的这门通识课程。

所谓通识教育（General??Education），也翻译为一般教育、普通教育、通才教育或自由艺术教育（Liberal??Arts??Education）。美国是开展通识教育最早、最完善的国家，它始于1828年耶鲁大学的《耶鲁报告》和1829年美国博德学院帕卡德（A.S.Parkard）的“全人教育理念”，至今已经有将近200年了，实践证明它是培育杰出人才的重要措施之一。我国自1951年取消通识课以后，至今70多年了，对通识课的认识仍然争论不休，跌跌撞撞，真真假假。如果不从教育理念上拨乱反正，纠正学习苏联的专业化教育的错误，是难于真正地贯彻与实施通识教育的，这是我国当今培育不出杰出人才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读祖慰的《天问》有感，特写了以上的文字，并借以向国内大学尤其是重点大学推荐这门通识课的著作。同时，还希望国内有关艺术史研究的学者同仁们，以你们的教育理念和精辟的学术见解，将作者尚未完成的绝笔之作《天问》增补完善，成为国内大学通识课的教科书，以弥补逝者的遗珠之憾。

兹忝为序。

著名教育家

武汉大学前校长

2022年6月12日于严西湖楚园

引语??1

5

创作于4万年前的人身猫科动物头混种雕像启示了什么大智慧？

15

为什么全球智人都不约而同喜欢在洞穴或山岩上绘画？

35

为什么史前雕塑呈现的女性形象多奇丑无比？

47

为什么世界艺术史殿堂忘记了中国的漆器？

63

相隔6000年，为何这两件雕塑依然如此相似？

79

为什么说人类第一批城市的和平崛起跟苏美尔人塔庙建筑分不开？

89

古埃及的壁画和浮雕，为什么多有反视觉经验的﹃扭麻花人物像﹄？

111

金字塔种种神秘背后的终极神秘是什么？

123

为什么古埃及的神庙中没有可供敬拜的神像？

137

为什么在黄金冶炼技术出现之前就有了黄金面具，为何中国帝王不稀罕？

147

为什么自然资源最贫瘠的古希腊却成了欧洲文明之母、艺术之母？

161

为什么古希腊奥运会的运动员必须脱光衣服进行比赛？

173

古中国陶艺与古希腊陶艺交错演进的背后深藏了哪些秘密？

183

古希腊人怎么把数学弄成了哲学与艺术美学的？

195

为什么古希腊戏剧竟比中国戏剧足足早了2000年？

205

为什么唯独中国开创了山水画和山水诗？

221

中国青铜器为何﹃不务正业﹄却歪打正着地成为旷世绝艺？

235

为何中华文明的主角汉民族没有自己的史诗？

245

为何雕塑艺术乏善可陈的古罗马帝国却创造了辉煌的建筑艺术？

265

为何中国帝王从不像西方君主那样热衷于为自己塑像？

279

为何世界性宗教最初全都反对偶像崇拜？

297

为什么古阿拉伯的﹃智慧宫﹄拒绝了人与动物等具象艺术？

附录??﹃终端人﹄—换一种算法论人性??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