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风云：我亲历的中概股上市潮

自2017 年11 月以来, 中国科技公司在中国香港和海外掀起了一波上市潮, 前后多达几十家。作者有幸在现场见证了小米、美团、爱奇艺、哔哩哔哩、搜狗、拼多*、趣头条、腾讯音乐、映客、尚德机构、360 数科、京东健康、京东X物流、百度、小鹏汽车、理想汽车、贝壳找房、知乎、京东集团、创梦天地、111 集团、新东方在线、老虎证券、富途控股等几十家科技企业上市。在这一系列的上市活动中, 作者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默默的观察者, 并在角落里静下来记录这一切; 同时, 作者与企业创始人及合伙人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挖掘其取得成功、经历挫折背后的故事, 给读者以启发。

雷建平

曾在腾讯工作8年，担任腾讯科技首席记者，现为知名产经微信公众号及网站“雷递”创始人。

在互联网媒体行业拥有很强的影响力，在业界享有“雷帝”的美誉。过去几年，近距离亲历了近百家企业上市，曾两年飞行60多万公里、往返纽约20多趟。由于在IPO领域影响力巨大，也被称为“国内IPO报道第一人”。

除媒体工作之外，还与武汉有不解之缘。2015年，曾创作文章《出了雷军周鸿祎，湖北却消失在中国互联网版图》，对当地互联网产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此后，与光谷一起招商，并荣获“武汉光谷2017年度优秀招商大使”的称号。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积极帮助武汉抗击疫情，并获得洪山战“疫”纪念证书。2020年12月，被邀成为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MBA社会导师。

如何为中国当代企业崛起的浪潮留下一个记录？凝聚着鲜花与汗水的IPO无疑是最好的剖面。

作为小米、美团、搜狗、拼多*等众多优秀中国企业上市活动的旁观者和亲历者，作者见证并记录了一个又一个激动人心的故事，以全景视角剖析了中国企业IPO的梦想与浮沉，以及独特的时代意义。在书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大时代下激情燃烧的创业者，更能看到东方大国史诗般的崛起之路。

同时，作者还与企业创始人、合伙人以及投资者进行了深入的交流，挖掘IPO背后的得与失，给创业者和大众更多启迪。

为何写《上市风云》这本书

自2017 年10 月以来, 中国科技公司在中国香港和海外掀起了一波上市潮, 前后多达几十家。

我有幸在各大交易所现场见证了包括小米、美团、爱奇艺、哔哩哔哩、搜狗、拼多多、趣头条、腾讯音乐、映客、尚德机构、360数科、创梦天地、111 集团、新东方在线、老虎证券、富途控股等在内的几十家科技企业上市。

最夸张的是2018 年7 月, 我连续一周在香港经历了小米、映客等公司的上市, 而在7 月12 日, 一共有8 家公司上市, 每两家敲一个锣, 以至于外界感叹锣不够用。

最紧凑的是2018 年9 月, 我三次飞赴美国, 还去了一趟中国香港, 既走访了一趟美国好莱坞, 还在纽约参加了一系列IPO,美团在香港的上市也没错过。每次回北京就是过周末, 生活就像在打仗。其中, 2018 年9 月24 日, 正值中秋节, 很多人都是赶赴美国和亲人团聚, 我则是赶过去参加云米的IPO。

这些企业上市的过程中, 伴随着中美贸易摩擦和股市的起起伏伏, 给了每个人都很不一样的感受。

新冠肺炎疫情之下的2020 年, 科技企业上市一度停滞, 但2020 年5 月以来又开始提速, 甚至开启了一轮牛市。我也相继参与了金山云、蓝城兄弟、京东集团、理想汽车、贝壳找房、小鹏汽车、福禄控股、名创优品、一起教育科技、泡泡玛特、京东健康、容联云通讯、百度、知乎、水滴、百融云创、京东物流、万物新生(爱回收)、BOSS 直聘、满帮、每日优鲜、叮咚买菜等企业举办的上市活动。

最近几年我在现场参加了几十家科技企业的上市活动, 由此我也萌生了一个想法, 就是记录这一段波澜壮阔的科技企业上市浪潮。我从2019 年5 月就开始筹划本书, 原计划是2019 年年底就可以写完, 中间因为疫情、蚂蚁集团上市推迟等原因, 书上市的时间也一再推迟, 也因此加入了2020 年这段跌宕起伏的上市历程。

关于本书的书名一度困扰了我半年的时间, 没想到, 小米创始人雷军的一席话点醒了我。那是2020 年12 月4 日的晚上, 我在一起教育上市活动的现场见到雷军, 雷军说: “建平, 看你写了不少上市报道, 你以后干脆直接做IPO 报道好了。” 我说: “我还在写一本关于上市的书, 但一直想不到合适的书名。” 雷军马上就说: “我给你起一个, 就叫《上市风云》吧。”

上市本来就是起起伏伏, “上市风云” 这4 个字就能最好地体现上市的不确定性。对于部分企业来说, 上市就是辉煌的顶点, 但对于大部分企业来说, 上市就是一次修炼内功的开始。我有幸经历了这个上市浪潮, 并记录了很多难忘的瞬间。

纽约街头采访于刚:这是很珍贵的记忆

在这么多上市企业中, 1 药网的母公司111 集团不是做得最大的, 也不是最知名的, 却是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

其创始人于刚与刘峻岭的创业故事在中国互联网圈是一段佳话, 两人从一起创办1 号店, 到离开1 号店创办1 药网, 再将111 集团带上市, 风风雨雨十多年。中国无数创业搭档散伙, 甚至闹得反目成仇, 于刚与刘峻岭却始终保持着非常友好、紧密的关系, 双方家庭关系也非常好, 经常一起活动。

在1 药网母公司111 集团上市的酒会上, 于刚说, 要感谢的非常重要的人就是合作伙伴刘峻岭。于刚对着台下的刘峻岭说: “我的老弟这么多年, 容忍我的脾气, 我们两人1 +1 大于2, 1 +1 大于10, 可以说, 没有他, 我不可能有1 号店, 也不可能有后面创业的精彩, 谢谢你。”

我对于刚的采访是从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返回于刚住的酒店的路上完成的。于刚对我说: “若干年后, 你可能忘记上市的那些高光时刻, 但你会记得今天我和你在纽约街头的这段对话。”

王小川不带女友而是带妈妈来敲钟

搜狗上市的时候, 搜狗CEO 王小川没有带女友, 而是带妈妈来敲钟, 引发了大家的关注。

实际上, 很多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在纽交所现场敲钟, 或者是观看敲钟, 对很多人来说, 能来一次已经是很大的幸运。

参加上市的过程中, 难忘的细节还有很多, 比如, 映客创始人奉佑生是个实在人, 一直被认为不善言辞, 映客上市的当天中午, 奉佑生还和我们一起吃盒饭, 随后接受采访。奉佑生身边的工作人员说: “你请我吃过最多的饭是盒饭。” 奉佑生也风趣地说: “你陪我走过最多的路是套路。” 引得周围一片笑声。

上市的过程中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蚂蚁集团的IPO, 只差临门一脚, 就会超过沙特阿美成为世界上最大的IPO,却在上市前两天被喊停, 而当时, 蚂蚁集团的科创板上市站台已经搭好, 最终不少人空欢喜。

深耕产业互联网及海外掘金

小米、美团、爱奇艺等这一批企业上市, 是中国移动互联网快速发展的一个缩影, 从成立到上市, 普遍都经历了8 到10 年的时间。

这些企业的成功上市, 也意味着中国消费互联网市场的成熟, 以及移动互联网人口红利的消失, 这引起了很多人的焦虑。

但这并非意味着中国的科技产业就没有新的机会, 中国的产业互联网浪潮才刚刚开始兴起。

这可以从美国企业上市的轨迹看到未来趋势。

如果说2018 年是中国互联网企业上市比较频繁的一年, 那么2019 年则是美国科技企业上市比较频繁的一年, 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Uber、Lyft、Pinterest 外, 还有一大批To B 的企业上市,比如, 视频会议软件Zoom、“邮件杀手” Slack、企业安全公司Crowdstrike、云端应用监控服务商Datadog 等。2020 年, 云计算企业SnowFlake 上市, 股神巴菲特的加持更是引爆了全球云计算市场。

从美国企业的发展趋势看, 中国在企业级市场还有非常大的空间, 但需要时间去精耕细作; 另一方面, 随着人口老龄化以及消费升级, 类似生物医药等领域的企业在中国也大有可为。此外, 中国经济过去很多年的发展都非常粗犷, 用新的技术去改造很多相对传统的产业, 在新消费等领域也会诞生很多新的机会。

我国年轻人的学历和见识都比以前更高, 在未来也会有无穷的潜力, 只要发挥聪明才智及吃苦耐劳的精神, 也会抓住众多的机会。

启明创投前主管合伙人、渶策资本创始合伙人甘剑平说, 中国的经济体量已经很大, 机会会越来越多。比如, 10 年前大家会说整个互联网市场被百度、阿里巴巴、腾讯控制, 未来没机会,但今天的中国互联网已变成底层架构, 任何企业如果不使用互联网技术，不使用人工智能、大数据技术，都会被淘汰。

甘剑平指出, 中国每年有200 万科技类的大学生毕业, 其中有几十万可以做软件工程师或电子工程师, 可以马上去写代码。即便中国企业出海, 研发中心依然会放在中国, 为海外市场服务。而且, 这几年是创业的黄金时代, 社会对失败的包容性也比之前强很多。现在企业的退出通道也比10 年前多了很多, 科创板推出不到一年时间就有100 多家企业上市。创业板也有了注册制, 对于创业者和投资者而言, 境遇好了很多。

当然, 现在不再是21 世纪前10 年那段互联网黄金岁月, 早期的互联网企业也已成为行业巨头, 反垄断成为新经济企业的新话题, 时代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人民日报》社论就指出, 掌握着海量数据、先进算法的互联网巨头, 理应在科技创新上有更多担当、有更多追求、有更多作为。别只惦记着几捆白菜、几斤水果的流量, 科技创新的星辰大海、未来的无限可能性, 其实更令人心潮澎湃。

从2020 年开始的10 年, 应该是中国真正的科技投资的时代。这个时代的机会绝对不比前10 年少, 只不过是领域迁移了。对于中国来说, 硬核时代来临了。未来10 年, 不管是芯片领域、人工智能领域、生物科技领域, 还是产业互联网领域, 都能够产生新一代的巨头。

其原因是, 当前中国GDP 排世界第二, 且依然每年保持高速增长, 机会会层出不穷, 只不过是从一个领域迁移到另一个领域。

还有一批中国创业者走出国门, 在海外掘金。中国的很多资本也已经走出国门, 在世界范围内进行投资布局。当然, 在走向海外的过程中, 字节跳动这些公司都交出了不少学费, 前路依然需要探索。

推荐序

好公司中国造

创新工场董事长兼CEO 李开复

如何为中国当代企业崛起的浪潮留下一个记录? 凝聚着鲜花与汗水的IPO 无疑是最好的剖面。这十年, 移动互联网席卷全球, 一二级市场资本助推中国互联网公司开启了百年难遇的黄金时代, 不少弄潮儿抓住机遇, 鲤鱼跃龙门完成IPO。

我跟建平认识的机缘源自于知乎。十年前在深圳, 我首次接受建平采访, 宣布创新工场作为第一个机构股东投资知乎。十年里, 创新工场逐步扩大为全周期布局的专业基金, 连续投资了知乎五轮, 陪伴着知乎从萌芽到壮大。十年后在北京, 在某个周五的夜晚, 我和建平在现场见证了知乎在纽交所敲钟的高光时刻。

十年弹指一挥间, 建平从互联网巨头离职独立创业, 完成了这部《上市风云》。在书中, 建平用老辣的文字, 以全景视角剖析了中国企业IPO 的梦想与浮沉, 以及独特的时代意义。我们不仅可以看到大时代下激情燃烧的创业者, 更能看到东方大国史诗般的崛起之路。

过去十年, 中国新一代技术公司完成了从“拷贝到中国” (Copy to China ) 向“从中国拷贝” (Copy from China) 的跃迁。

十几年前, 依靠“学习” 起步的中国互联网初创公司从美国互联网公司的商业模式中获得灵感, 激烈地相互竞争, 为中国用户的“个性” 进行调整和优化。在这一阶段, 在国外创新技巧的基础上, 中国企业家开发出独具特色的产品, 比如微博、美团和知乎等, 并在大量市场反馈的基础上进行微创新, 如今早已迭代超越了各自领域的海外对标产品。

微创新的下一步是颠覆式创新, 近年来中国企业已陆续自主研发出颠覆行业的世界级创新产品。当年我在谷歌工作的时候,团队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去研究定制化新闻, 但是今日头条比谷歌更早实现了这一功能。现在, 无论是抖音、快手、Snaptube 等风靡全球的短视频App, 还是好未来、传智教育、爱学习教育等融合OMO 模式(线上线下融合) 的在线教育企业, 都开创了全球领先的商业模式, 让“从中国拷贝” 从梦想照进现实。

诚然, 中国过去十年最大的创业机会来自于To C 的消费互联网。坐拥移动互联网渗透和下沉红利, 不管是腾讯、阿里巴巴,还是小米、美团、拼多多, 都靠巨大的用户市场完成了爆发式增长, 并在二级市场的助跑下成为世界级巨头。

随着移动互联网红利逐渐见顶, 中国将迎来以科技创新驱动为主的To B 企业的“黄金十年”。如果说To C 企业是以互联网平台为主战场, 那么To B 企业就是用自动化、AI、智能化等平台技术来帮助中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 降本提效, 从而创造巨大的经济价值。

在新基建的东风下, 中国基础建设转向数字化、智能化。中国创业者不仅能在更强大的技术平台上施展才华, 还能大大降低创业成本。而注册制和科创板等上市管道更是打通了一二级市场之间的“任督二脉”, 能反过来拉动一级市场上优秀的硬科技To B企业在资本化道路上茁壮成长, 进而改写被欧美称霸20 多年的全球TO B 科技企业版图。

如今国际形势犬牙交错, 中国也站在关键节点———解决硬科技“卡脖子” 的问题。大时代要求中国创业者重塑格局: 在公司迈过上市里程碑后, 新时代的商业领袖不仅要有伟大梦想, 更要有企业家精神, 有时代赋予的紧迫感和使命感。

创新工场刚成立的时候, 有人问我: 你们十年后想实现什么目标? 我们做投资不仅创造商业价值, 更重要的是帮助一批年轻、优秀的中国创业者成长, 打造出了世界级的公司。我也真心期待, 更多敢打敢拼的创业者不断涌现, 蜕变为让人尊敬的世界级企业家, 在建平的下一本书中续写属于自己的创业传奇。

大咖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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