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等候炬火——乡村教师赖家益

《不必等候炬火：乡村教师赖家益》通过两位富有才华和情怀的青年作家，对乡村教师赖家益经久跟踪采访，和他共度人生至暗时刻，由此诞生了这本书。如今，赖家益已经当选共青团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三届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委员（网友惊叹“真年轻啊”）。这个98年的男孩子，在令人惊讶的成绩后面，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让编辑读后泪如雨下的艰难人生。他喜欢说的几句话是：“不必等候炬火，自己做自己的光。”“因为淋过雨，因此，要努力做别人的伞”。

赖家益：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合浦县石湾镇乡村小学教师赖家益。2023年6月，当选共青团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三届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委员（网友惊叹“真年轻啊”）、广西青联第十一届委员会委员、北海市社科联副主席（兼）。曾荣获第六届“全国119消防先进个人”荣誉称号、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统战部授予的广西统一战线助力脱贫攻坚“z佳带货达人”、第29届中国国际广告节公益广告黄河奖银奖、“中国网事·感动2022”一季度提名。2022年05月，亮相共青团中央发布的“青春十万米”长图。被众多网友视为照耀乡村的一束光，用真诚与爱陪伴乡村小学生成长，用实际行动助力乡村振兴。

他的粉丝说，他不是“网红”，这是因为他的给爷爷奶奶补办婚礼的视频让他冲上了热搜，他的“自己的学生自己宠”的视频又一次让他获得了数百万的关注。走红后，赖家益获得了很多留在城市的机会，甚至有单位愿意百万年薪盛邀，但他一一婉拒，最后选择回乡教书陪伴爷爷奶奶安度晚年，同时也守护了他对国家将他培养他成才的承诺。

李桂杰，天津作家协会会员，诗人、记者，曾经出版过诗集，新闻随笔集《不会尘封的记忆——百姓生活30年》荣获2009年湖南省“五个一”工程图书类作品奖，散文和新闻作品入选多种选集。罗鲁峤，就职于《中国新闻报》，书法作品曾获奖。

对于 24 岁的广西青年赖家益来说，这是令他无比兴奋和激动的时刻，也是他没有想过甚至不敢想的时刻。红毯、灯光、摄像机、 掌声……一切都那么真实，又似乎是那么不可思议。

2023 年 1 月 14 日，赖家益作为第十三届广西壮族自治区最年轻的政协委员，第一次以政协委员的身份参加省里举办的两会，并通过选拔，走上了万众瞩目的红毯，接受广大媒体的采访，公开发表 演讲。

对于年轻的赖家益来说，他平时的舞台是合浦县红锦村乡村小 学的讲台，他在教室里，面对着一双双闪亮而清纯的眼眸。而今天， 他似乎将属于自己的讲台搬进了广西政协同心会堂。与此同时，他 的声音还将通过广西卫视的直播，传到千家万户。

这是属于赖家益的高光时刻，也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我很忐忑，也很紧张，作为政协委员，也作为一名乡村教师， 我想为留守儿童发声，为未成年人保护发声。”赖家益的眼神是闪亮 的。走红毯那天，平时一直喜欢穿运动鞋的赖家益，特意换上了一

双锃亮的皮鞋。鞋子穿在脚上有点不自在，但他的心里充满了强烈的幸福感和自豪感。

他知道，这一刻，他的身后是无数和他很像的孩子们，孩子们 需要他的发声。 走过红毯，站在话筒前，赖家益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面带 着自信的微笑扫视全场。广西广播电视台新闻中心的记者举手提问： “赖家益委员，您好，据我所知，您是自治区政协十三届最年轻的政 协委员，在这个新的岗位上，你将如何建言履职，怎么样奉献自己

的青春力量呢？谢谢。”

一个没有太多难度的问题。赖家益思索片刻，从容地说： 很荣幸在 24 岁这一年成为自治区的一名政协委员，我来自广西北海合浦县石湾镇红锦小学，是一名乡村教师，非常感谢国家公费 师范生的政策，让我走出山村，完成大学的学业。 毕业之后，我因自己拍摄的视频意外地上了一次热搜，后来在 南宁当实习老师期间，孩子们不舍得我离开，抱着我哭，又上了一 次热搜。然后，一些辅导机构找到我，说可以把我培养成网红老师，

其中一家传媒机构给我开出了 200 万元的签约费。

但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加上我自己曾经也是一名留守儿童。所 以我就选择回到家乡，陪伴爷爷奶奶，也实现了当一名小学老师的 梦想。

在回小学任教之后，我就发现我们乡村小学有很多留守儿童。 比如说我们班有 14 个孩子，其中有 6 个是留守儿童，他们的爸爸妈 妈大多数都在外面打工，很少能陪伴孩子的成长。 看到他们，我就会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我小时候淋过雨，所以长大后就想去替别人撑伞。希望社会各 界能多多关心和关爱我们的留守儿童，我也会继续在关注留守儿童健康成长中鼓与呼，我本次参加政协会，提交的题目为《村校联动 多种形式帮扶乡村留守儿童，助力乡村振兴》。 除了乡村教师这个身份之外，我还是一名自媒体的从业人员。 成为一名乡村教师后，我一直在思考：我除了能教书，还可以为我 的家乡做什么？还可以为我的学校做什么？为我们学校的留守儿童 做什么？所以我开始尝试着在网络上进行直播带货，帮助当地的村 民去销售当地的沃柑、红薯、花生油、辣椒，还有鱿鱼丝、红糖等特产。

刚开始我做得不是很好，但慢慢成熟之后，我就开始想着给在 外地打工的家长打电话，“哄”他们回来，让他们回到家乡陪伴孩子 成长，当然这个“哄”是加双引号的。

目前，全校已经有 25 名家长回到了家乡。他们有的种红薯，有

的种植沃柑，有的养鸡。

2022 年，红锦村家长种的红薯就产出了 40 万斤，我用了两天的时间都给卖完了。周围村子的村民也会和我说，“赖老师能不能也帮 我们村卖一卖？”接下来，我又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帮周围村子的 村民直播卖红薯，没想到也都卖完了，我因此感觉非常开心。

但其实，我更开心的是，家长可以回来陪伴我们的孩子，从客 观意义上说，减少了留守儿童的数量。那么，这样一来，我的学生 们不再是留守儿童，守村的妇女不再是留守的妈妈，空巢老人不再 是留守的爷爷奶奶。

这种幸福感特别强烈，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今年，我也打 算喊出“你回来带娃，我帮你直播带货”的口号，希望更多的家长、 更多的年轻人可以返乡来陪伴孩子们的成长，共同建设我们的家乡。 青年强则国家强，我希望我们广大青年都可以做有理想、有担

当、敢作敢为的新时代好青年。作为一名新时代青年，作为一名新 当选的政协委员，我会认真履职，深入调查研究，关注民生，反映 民情，积极参政议政，认真实践“人民政协为人民”的使命。

最后我希望更多的年轻人被我感召，回到家乡，建设家乡，服 务家乡的教育事业，助力乡村振兴。谢谢大家，也希望我们在新征 程的路上唱响新的青春之歌，谢谢。赖家益的表达之自然、话语之顺畅、思想之深度，令在场的记 者和参会的政协委员们都无比动容。但作为一位从教多年的语文老师，这番讲话的效果也没有什么惊喜，不过是课堂的延伸罢了。

赖家益的成长不易。 他曾经在一个短视频里这样描绘自己：有点帅但不虚伪，爱财

但不贪财，上进但不够圆滑，缺爱但不纠缠。他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对安全感的缺乏，很让人心疼。这样的 性格是不是和他的原生家庭有关呢？是不是和他曾是一个非常可怜

的留守儿童有关呢？ “我总会瞒着所有人，装作迈过了好多坎，故意显得很开心的样

子，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坎永远也迈不过去，有些事永远也

放不过自己。”他说。 2022 年 5 月 3 日，共青团中央曾在网络上绘制了“青春十万米”

的长卷，赖家益出现在这张长卷中——“从留守儿童”到“新留守 青年”，淋过雨的人更懂得为别人撑伞。

根据民政部发布的数据，我国不满 16 周岁的农村留守儿童数量 约为 902 万人。其中 , 近九成由 ( 外 ) 祖父母抚养 , 还有 36 万农村留 守儿童无人监护。 在中国，像赖家益一样坚守一线的乡村教师同样也有很多。根 据教育部发布的相关数据，截至 2022 年 11 月 19 日，我国乡村教师 共计 290 余万人，占全国专任教师总数的 15.7%。其中，小学近 250 万人，幼儿园 42 万多人。在中国，像赖家益一样的乡村教师并不多。 他全心全意地爱护每一位学生。看到有的孩子总是穿着同一 件衣服上学，他会自掏腰包给家庭困难的学生买新衣服、新文具。 2022 年春节，他自发给班里每个孩子添置羽绒服，他说，看到孩子 们脸上的笑容就是他最幸福的事。2022 年 9 月 1 日开学之前，他到 街上给班里的每个孩子购买了新文具及作业本。假期过后，回到学校的孩子们发现自己的课桌上都有一小束鲜花在等候他们，那是他 们最爱的小赖老师亲手扎的。试问，有这样的老师，孩子们怎么可 能不想开学呢？以后又会对每个学期的开始充满怎样的憧憬呢？平 时，他会带着孩子们到稻田里玩儿，观察大自然，学习写作，一群人走在田间的感觉美得就像宫崎骏动画片里的场景。 赖家益最爱说的口头禅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宠”。天冷的时 候，他会亲手给孩子擦润肤霜，告诉他们要学会爱惜自己。班里有 孩子过生日，他会特意买来一个大蛋糕，叫上全班同学一起分享。 赖家益带给孩子们的，是这样一种从其他地方得不到的感觉，叫作“学校里的小浪漫”，让孩子们的内心充满了幸福激素——“多巴胺乡村学校图书资源匮乏，学生们的阅读量远远不及城市学生。 赖家益通过网络募集图书，并在家里创建小型图书馆，如今它成了 村里周围孩子们放学后的“打卡地”。赖家盖不仅提供书籍，有时还

会亲自下厨，给学生们做一顿“大餐”。 他是学生们的“知心哥哥”。他长期资助 5 名留守儿童，每个 月尽力给予他们家庭一些经济补助，并通过直播带货帮助其中一些学生的父母销售农产品。赖家益说：“看到这些和我以前很像的孩子， 我感同身受，所以我想帮帮他们。”广西壮族自治区省委统战部特授予赖家益统一战线助力脱贫攻坚直播带货“最佳达人奖”。

赖家益三岁时父母就离开他，离开家，爷爷奶奶将他养育成人， 他用实际行动诠释他的感恩：“你养我长大，我陪你慢慢变老。”当年 写在备忘录里的那些关于爷爷奶奶的愿望，在他的努力下一一兑现： 爷爷奶奶那个年代没有婚礼，于是他学习了摄影，帮爷爷奶奶拍摄 婚纱照，圆了奶奶的“婚纱梦”；爷爷奶奶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于 是在大学时期，他拿着兼职、实习时攒下的工资带着爷爷奶奶去北 京玩，在天安门前按下快门，留下一家人的美满记忆；工作第二年， 爷爷奶奶从以前的小茅房搬进了他参与设计的“新房子”，给爷爷奶奶创造了一个更好的环境，以安度晚年。 赖家益只有一个，赖家益也不该只有一个。 唐朝著名诗人王维在《送邢桂州》一诗中曾写了这样四句：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明珠归合浦，应逐使臣星。诗中写到的 “合浦”就是赖家益的故乡，这里盛产珍珠，有人曾经用“合浦珠还，奉献家乡”来形容赖家益回村小教书行为本身的意义。其实，我们每个人小时候都像扇贝里的珍珠，需要有人去撬开贝壳，珍珠 的璀璨才能照射出来。 “一个农村孩子最好的出路，是将自己修炼到睿智与强大，从而去匹配这万分之一的机遇”——这是赖家益的心声。由于特殊的缘分，我们通过采访以及长时间的接触交往，深入了解了赖家益的故事。让我们一起走进赖家益，走进这个曾经是留守儿童的内心世界，看看他的成长和过往，感受他经受过的风雨、 辛酸、痛楚，也体会他成长过程中得到过的温暖以及命运的眷顾

第一章 / 1

一个在小时候总是淋雨，且时不时掉进坑里，几乎失去性命的男孩子；一个缺爱，几乎没有陪伴，但，总是在不经意间被烙下爱的印记的男孩子。命运从不给你选择的权利，但却总是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在小家庭里，他一直缺爱；在大家庭里，爱从未离开过他。他无比渴望的爱，总是盼不来，然而，在生死的关键时刻，来自大家庭的爱，从未缺席。我们渴望的爱，往往会因为得不到而变成怨恨；我们意外得到的爱，往往，时过境迁被我们遗忘。小时候淋过雨，一辈子都会躲雨，或者躲开正在淋雨的人……

赖家益也会这样吗？

1. 路灯一样的月亮照着门口熟睡的姐姐 / 2

2.“路上的小花、小草乃至尘埃都会为我哭泣” / 5

3. 猪油拌饭是妈妈给的最后温暖 / 10

4. 姐姐和我就是爷爷奶奶的第 5 个和第 6 个小孩 / 15

5.“你是个笨蛋，妈妈不会再回来了” / 18

6. 大他两岁的姐姐成了他的“守护神” / 20

7.“家益，你在雨衣里吗？” / 24

8. 爸爸说，那句话肯定不是他说的 / 27

9. 消失的 5 毛钱 / 29

10.“姑姑，你嫁给我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 33

第二章 / 37

缺爱曾经让童年的赖家益几乎陷入窒息的人生，随着他的成长，进入了社会大家庭的他，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大爱人生。那些不附加任何条件的爱，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施爱者不仅不求回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付出的爱，已经深深地在一颗纯洁的心灵上生根，并且结出了硕果。人们总会把没有条件的爱，当做自己天经地义地所得；得到爱却不感恩，伤透了善良的心；另一方面，缺爱又渴望爱的我们，似乎又总是被施恩望报之人再次伤害，甚至陷入被PUA的循环中难以自拔。从小缺爱的赖家益，被大家庭亲友呵护的赖家益，到了更广阔的社会大家庭中，会把这些他并没有期待的爱当做什么呢？对身世可怜的孩子给予让他们受宠若惊的爱，会特别自豪并期待这些孩子出息了报恩吗？

11.“赖家益同学是老师唯一的老乡哦” / 38

12. 周文静老师给家益“开小灶” / 41

13. 人生中第一次得到奖状 / 44

14.“我上电视了，一定要注意收看今天晚上的合浦新闻” / 48

15.“我有一个不一样的妈妈，我的妈妈叫‘姑姑’” / 51

16. 访谈周文静老师：我没有特别地想要关注哪一个学生 / 54

17. 重返红锦小学读书 / 63

第三章 / 67

隔辈亲有爱但缺乏管教，来自大家庭和社会的爱，也许可以代替缺失的母爱，让赖家益感受到温暖，但是，带有管教性质和安全感的父爱的缺失，会让一个孩子得到爱之后陷入自我迷失；而一个人得到的温暖再多，也代替不了成长为自立的人、对社会有用的人所需要的管教和技能学习的机会……缺乏母爱，孩子自己知道；缺乏父爱，孩子往往不自知，外人就更难以察觉了，而这正是很多缺爱的孩子误入歧路的主要原因。

缺爱又得到诸多呵护的赖家益，会得到来自社会大家庭的，带给他管教和安全感的“父爱”吗？呵护+管教，温暖+安全，这样的爱才相对完整，帮助幼苗长成遮阴大树。

幸运的是，政府以及学校的人才培养政策，让成长中陷入迷途和绝境的赖家益，获得了带有管教和安全感的爱，真正帮助他立起来，成为一个大写的人。

18. 继母原来是姐姐的亲妈 / 68

19. 一不小心，胳膊骨折了 / 70

20. 曾校长的一拳，把他击醒了 / 74

21.“我真的发自内心地把她当成母亲” / 78

22. 在木片厂打工得知自己考上了合浦县第一中学 / 80

23. 从合浦县一中退学的那天下着雨 / 83

24.“公费师范生项目挺好的，是由国家出钱培养人” / 87

25. 面试结束之后，给面试老师深深鞠了一躬 / 90

26.“祝贺我校赖家益同学被玉林师范学院录取” / 94

27. 再次离开红锦村外出读书 / 98

第四章 / 101

有温暖有安全的爱，正在护航赖家益成长为对社会有益的人才。对孩子来说，这些爱都来自大人，而和同龄人在一起，人们才发现，孩子的成长不仅需要爱，更需要自信。同龄人的相伴，让赖家益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社会的因子；同时他也明白，自己不再是一个孩子，是一个必须自立的男子汉； 不能再做缺爱哭泣的孩子，要做一个有能力爱自己的社会人。成为一个自信的人，而带来的快乐，他要接得住；由此带来的痛，他也必须承受。

28. 到三娘螺蛳粉店打工 / 102

29. 那一次生病，把头捂在被窝里哭 / 105

30.“家益，为啥总出去做兼职啊？” / 108

31. 头低下的时候，泪一滴滴无声地落在地上 / 111

32.“来了这儿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 114

33. 举起相机的那一刻，阳光好亮 / 116

34.“那段时光，才是真正的大学生活” / 120

第五章 / 123

自信自立谈何容易？！生活总是让苦命的孩子，在刚尝到甜头的时候，无情地鞭打他。绝境让刚刚长大的赖家益，放下微弱的自信带来的强大自尊，只为了报答曾给予他温暖的人。再度绝处逢生的他，找到了第二条扬升自信的通道，回报给予自己二次生命的人，回报给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人……开启报恩模式之后，生活终于向他展开了美好的笑颜！那个弱小、缺爱，在生存线上飘摇的稚嫩生命，终于开启了尽情绽放的人生。

35. 那一天“老妈”突然去世，微信里再没有了回复 / 124

36. 为了“老妈”能够顺利安葬，向人下跪借钱 / 128

37.“他好像只有我了” / 131

38. 第一次懂得人世间有一种活动叫“旅游” / 136

39. 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为爷爷奶奶拍婚纱照 / 140

第六章 / 143

想到和得到之间，还差一点，那就是做到。真正站在讲台上是自立的开始，带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看看村子以外的缤纷世界……理想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便只有全力以赴。讲台下孩子们热切且充满依赖的目光，以及家中年迈满脸慈爱的爷爷奶奶，都是他的底气，也是他自信自立于人世间不竭的奋斗动力。

40. 顺利通过校内选拔，将去南宁实习 / 144

41. 第一次登上讲台，因为紧张口吃 / 147

42. 爷爷奶奶离南宁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 152

43. 分别时孩子们哭成泪人，再次冲上热搜 / 156

44.“跑了北京旅游这一趟，这辈子值了” / 160

第七章：“自己的学生自己宠” / 167

小时候曾经淋过雨，长大了总想为别人撑伞。小时候弱不禁风，长大了总想成为别人遮风避雨的大树。“国家政策助我上学学习，让我有了帮助别人的能力，我要信守承诺，回报国家。”回报对自己有恩的人，是内心诚恳和善良的投射。但回想成长的过程，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总感觉怎么报答也还不上恩情。爱出者爱返！赖家益不断地思考，他要找到一个自己能够一辈子努力回报的目标——就是把自己在淋雨时得到的爱，加倍回报给那些需要伞的孩子和家庭。“我让成为那些淋雨的孩子的伞，用来自社会的博大的爱，让每一个淋雨的孩子，都能得到小家庭的温暖，更能感受到社会大家庭的爱。”

45.“要开学了，爷爷奶奶比我还开心” / 168

46. 小海画的黑草帽 / 172

47. 那个爱翻垃圾桶的小女孩儿 / 177

48. 那个晚上，为黄美丽一家做了一顿晚餐 / 182

49. 穿着粉色衣服来上课的赖老师 / 186

50.“回到村里，一边安心带娃，一边种红薯” / 191

51.“你回来陪孩子，我来帮你卖货” / 195

52. 和章惠的特别的约定 / 203

53. 成绩不是教育好坏的唯一标准 / 205

54.“老师，我也想像你一样” / 208

55. 慧眼独具，小小主持人的诞生 / 217

56. 最好的一次教育 / 222

57.“中国式现代化”里跳动的青春身影 / 227

普鲁斯特问卷 / 237